柳禄冷笑一声,右手翘着兰花指虚点了他一下,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哥,你这话我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元宵那日你是如此说的,上巳时你也是如此说的,更不说去年和前年的了。你当我这钱都是私铸的?想拿就拿?”
柳三听他言语不善,心中焦急,央求道:“禄阿弟,禄阿弟,求求你了,再借我三十贯罢,我明日还了胡十二的二十五贯债后,就,就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就再信我一回罢。”
柳禄摇头道:“好罢,我给你算算账。前年你从我这里一共拿了七十八贯六百文,去年你拿了一百五贯四百文,元宵那日你拿了四十四贯,上巳你又拿了三十六贯,这一共便是二百六十四贯。我说三哥,这钱你可是一文都没还给我。”说完,柳禄拿出块帕子,抹了抹嘴角喷出来的唾沫。
柳三心中暗叫糟糕,说道:“禄阿弟你有所不知,有一从杭州来的贾姓富商极爱关扑,我已与胡十二那边联手设好了一个局,就等那姓贾的上钩了。只要他上钩,莫说之前欠你的二百六十四贯了,便是多给你一百贯都不在话下。禄阿弟,这一回你可一定要信我啊,绝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