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孩,野点没事。”
“你就是偏心。”她替丈夫揉肩,“反正我的身子天热时虚,冷了反而轻松,做饭扫地我会管,就让孩子歇歇。”
罗庆成听她为罗慧辩解,也不想忤她的意。只是她身上一爽落,他又忍不住生出其他心思。
金凤推不动他,怕孩子听到,声音极其隐忍:“你就是在这种时候对我最用心。”
她既怪他不懂得怜惜自己,又觉这是变相的怜惜,但她若是知晓他们屋里的声音偶尔会被罗阳听到,那她恨不得咬下罗庆成一块肉来。
罗阳这段时间失眠,半夜起床撒尿时会听见些声响。他原先不知这是什么,也是从其他男生嘴里听到淫词秽语,从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抄本绘本上看到些奇怪东西后,才把这些声响和某些字眼对上。
他明白了脏话里的“操”和“操你妈X”是多么露骨和可恶。意外的是,这些露骨可恶的字眼让他恼火反胃,也打开了潜藏在他心里的某个开关。
他开始注意到身体的变化,思绪的变化,特别是每回见着姚建兰时都会脸红心跳,当晚还会梦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就会睡不着觉。
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而当他把这种恶心的变化告诉陈清峰,陈清峰表现得很平静:“这是正常的性冲动。”
罗阳懊恼上课时没好好听,陈清峰却告诉他老师压根没好好讲。他问陈清峰有没有冲动,陈清峰说没有,罗阳便觉自己比他厉害,发育得更快更成熟,又觉自己比他倒霉,怎么早早地就要受这种羞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