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之外,群臣皆恨不得竖起耳朵听内堂的动静,听到响动,也猜出端倪,各怀心事,密密麻麻跪了一地。而内侍和高寒山皆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只有樊篱一人挺胸抬头,目光如炬,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安王爷怔怔看着皇上,满脸悲愤,大笑道:“何必多此一举!”
皇上眼中掠过一抹尴尬之意,默默垂下眼帘,下意识地把玩案上一枚样式奇特的飞镖。樊篱从小和皇上一起学武,对安王如同自己亲弟弟一样,按捺不住满心忿恨,瓮声瓮气道:“臣愿为皇上分忧!”
皇上手一震,长长吁了口气,露出无比倦怠之色,挥挥手道:“樊大将军,你辅助高大将军查明此事吧,还是一个月为期!”
高寒山心惊肉跳,暗暗叫苦,自己反正已成陪葬,再拉一个垫底也好,连忙拜谢,命人带走安王关入天牢,只想赶快远离这个漩涡。
“安王什么身份,你敢将他关进天牢!”话一出口,樊篱还没暴跳起来,皇上就已勃然大怒,将一方砚台朝高寒山重重砸来。高寒山已成惊弓之鸟,哪里敢躲,硬生生受了一下,顿时头破血流,皇上似乎犹不解恨,命人掌嘴二十,一个孔武有力的内侍劈里啪啦一顿打,高寒山眼冒金星,脸已经不成人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