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阳光正盛。
沈娉霜瞧着花圃里盛开的朵朵娇花,打趣道:“这花啊就和人一样,长得差不多,却是天壤之别,有的是矜贵的牡丹,有的只是上不了台面的芍药。”
江清柠如何听不出她的指桑骂槐,笑着答:“都是人,不过区区几十年,何必分个高低贵贱,这不是作贱自己吗?”
“谁说人不能分个三六等?就算有的人家产万贯,也不过就是暴发户,跻身上流社会,也褪不去那一身穷酸气。”沈娉霜装模作样的掩了掩鼻,就像是真的闻到了什么穷酸气似的,嫌弃极了。
“听说姑妈的先生就是白手起家,您何必这么嫌弃自己的丈夫呢?”江清柠不卑不亢道。
沈娉霜黑沉着脸,“谁是你姑妈,别乱喊,我可不是阿猫阿狗就可以攀亲带故的。”
“也是,我忘了,之前听说过您离家前曾放过豪言壮语这辈子都与沈家划清界限,确实我不应该叫您一声姑妈,您不是沈家人,也自然担不起我这一声姑妈了。”
“你——”沈娉霜当真没有料到这个死丫头竟是这般的能言巧语,真的是被气的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