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白玉如同木雕一般呆立在原地,半晌难言一字。
水刑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道:“副校长那边我会去说明的。我知道,你压根不是真心想娶我过门,只是害怕被杨劼一剑斩成两段罢了。你不用怕,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所以,你也就不用死了。”
寒夜里,水刑走得极缓,脸颊不知不觉已浸湿泪水。
慎白玉独自一人在原地吹了数个时辰的冷风。
他其实很想冲上去抱住她,可他没有那么做。
他知她恨他。
他也恨他自己。
男女情爱之事剪不断理还乱,本就极烦,他慎白玉当年若非为了彻底远离红尘,也不至于乘坐一叶扁舟孤身离开瀚蓝洲,于南海中漂流。
而如果没有那次漂流,他也必然不会遇到在海中宛如浮尸一般的水刑……
一切似乎都已天定。
这段缘分,究竟是良缘,还是孽债?
慎白玉不知道。
水刑自己也不清楚。
当事人都这般云遮雾绕,旁观者自然更是迷惑,只当是一个风流故事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