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纳修师傅又给带了进来,红衣主教做个手势,那军官退了出去。
“你骗了我。”红衣主教厉声说道。
“我,”博纳修喊道,“我骗主教大人!”
“你的妻子去沃吉拉尔街和竖琴街,根本不是上什么衣料商的家里去。”
“那她是上哪儿呀,我的天主?”
“是上德·谢芙勒兹公爵夫人和白金汉公爵那儿。”
“对呀,”博纳修说,这会儿他全都记起来了,“对呀,是这么回事,主教大人说得一点不错。我对我老婆说过好多次,说这两个衣料商怎么住在这种房子,这种没有招牌的宅邸里,这事儿真是挺怪的,每次我老婆听我说了都只管笑。呵!大人!”博纳修扑通一下跪在主教的脚下,接着往下说,“呵!你真不愧是红衣主教,是伟大的红衣主教,是万民景仰的圣人。”
让一个像博纳修这般平庸的家伙对自己顶礼膜拜,在红衣主教说来实在是不足道焉,可是他依然在刹那间有过一种得意的感觉;紧接着,仿佛他脑海里即刻又有了个新的念头,只见一丝笑意掠过他的唇边,他朝着针线铺老板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