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对她微笑,温声道:“恩人自然是清白的。所以十样酷刑过后,恩人也就可以出去了。”
十样吗?
陈南星怔怔跪着,听到“呲”的一声,是烙铁灼烧皮肤的声音。
一股令人作呕的焦香味道弥漫开来,陈南星瘫坐在地上。
苏渝忍受着疼痛。
大颗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下来,地面瞬间湿了一片。
他的身体在颤抖,人在勉强支撑,按在砖石上的手指,几乎在疼痛中折断。
“陈姑娘,”方严在行刑者更换烙铁的间隙,问道,“你是清白的吗?”
“是。”陈南星道。
行刑者把那块烙铁丢下,去拿了一块新的。
这一块更大,并未换地方,而是照着刚刚烧烂的皮肤,再一次按下去。
苏渝的手臂在疼痛中支撑不住,整个人忍不住趴在地上。他的额头抵着地面,大口喘气,气息又快又短,似乎要在这一瞬间死过去。
但是求死不能。
方严又问:“陈姑娘,你是清白的吗?”
陈南星在极度的绝望中大哭起来。
“我是,我是,我是清白的!”
“看来你不是他的恩人。”方严道,“换夹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