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大岛吧?”
“看着都那么大呢。您可要来啊!”舞女说。
也许秋空过于明丽,朝阳初起的海上,反倒烟霞缥缈,仿佛春日。从这里到下田,要走四十里路。有一段路上,大海时隐时现。千代子悠然地唱起歌来。
半路上,他们说,山间有一条小路,虽说险了点儿,却近了四里来路,问我,是抄近路呢,还是走平坦的大道?我当然挑了近路。
那是密林中的一条上坡路,满地落叶,又陡又滑。我累得直喘气,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撑着膝盖,加快了步伐。眼看着他们几个落在后面,只听见林中传来的说话声。舞女撩起下摆,紧跟了上来,离我不到两米远,她既不想离得更近,也不愿落得太远。我回过头去同她搭话,她好似一惊,停下脚步,含笑回答。本想说话的工夫让她赶上来,便等着她,但她依然止步不前,直到我抬脚,她才迈步。峰回路转,更加险峻难行。从那段路起,我愈发加快步伐,舞女仍在我身后不到两米远,一心只顾往上攀登。空山寂寂。其他人远远落在后面,连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少爷家在东京什么地方?”
“不,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我也去过东京,赏花时节去跳过舞……不过,那时很小,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
然后,舞女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