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作到这程度也能活得滋润,显然也是一门学问,可惜没人教她,只能自己摸索。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想到这些,沈如烟难得有些烦躁。
“那皇上去哪了?”她忽地问。
“这……奴婢也不知道。”
沈如烟抬头看了看天,皎洁的月亮高悬夜空,玉镜生辉。
十五之夜,按规矩本该去坤宁宫,不过好像帝后两人从没在意过这个规矩,她入宫三个月了,赵玉楼往坤宁宫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留宿了。
往日里,这样的时候赵玉楼总会拐道来长春宫,沈如烟总能叫他展平眉头。
“管他去哪。”许是丽妃的果酒醉人,又许是今夜月色太美,沈如烟难得也有了摆烂的想法。
“去他娘的狗皇帝。”她看着月亮,叹了口气。
“主子!”沉香急得忙捂住她的嘴,“你醉了。”
沈如烟皱了皱眉,拿开她的手,颇有些孩子气的开口:“我清醒得很,我知道祸从口出,只是有点心累,别人家的后宫可不这样,合着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呗……我只是想抱怨一下,抱怨完了,明日又是一条好汉……不,是我沈妲己!”
沉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哄道:“是是是,主子您可是第一美人,谁也越不过您去。”
沉香半扶着她往前走,走过拐角却忽地一顿,定睛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沉沉夜色里,一个男人躺在前路上,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微风吹拂间似有血腥气传来,应是受伤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