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问您一件事,卡拉马佐夫,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但是据您的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小丑?装疯卖傻?”
“哦,不是的,有一种人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受到了压抑。他们的小丑行为就仿佛是对人们的狠狠的嘲讽,因为他们对这些人长期低声下气,不敢当面说实话。克拉索特金,您要相信,这类的小丑行为有时是很可悲的。他现在把一切,把世上所有的一切,全寄托在伊留莎身上了。伊留莎一死,他不是伤心得发疯,就是自杀。我现在看着他,几乎深信这一点!”
“我明白您的意思,卡拉马佐夫,我看得出您是懂得人心的。”柯里亚热诚地补充说。
“我一看见您带着狗来,还以为您是把那只茹奇卡领来了呢。”
“别忙,卡拉马佐夫,也许我们真的会找到它呢。不过这只狗是彼列兹汪。我现在放它进屋去,也许会使伊留莎比看到小獒犬要高兴些。您等一等,卡拉马佐夫,您立刻会看出一点什么来的。哎,真是要命,我为什么老把您拖住在这儿呀!”柯里亚忽然着急地喊了起来,“天这样冷,您只穿着一件便服站在外面,我还老拖住您;您瞧,您瞧,我真是自私的人!我们全是些自私的人,卡拉马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