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一步。
一眼望去,像是同沈玉鹤并肩而立,与他划清了界限。
他都已经应了许幼宜的话,要将她许给旁人,她为何还要过去,去陪着他唱这好似极其在意的戏。
若再惹那里头的人出来挑衅,这人,她怕是真得嫁了。
宋锦茵明显的抗拒让裴晏舟生了薄怒,可他还未有动作,就见面前的人淡淡地福了福身子。
“世子今日既然把奴婢给了许姑娘,那眼下奴婢便得去给姑娘买炒栗子,想必世子也不愿佳人久等,吃不上心心念念之物。”
“我自会让人去城西。”
“旁人去的,在许姑娘那怕是做不得数,世子该比奴婢更清楚才是。”
宋锦茵想起他就这么应下了自己的说亲之事,眼眶终究还是红了红,只是极快又被压了下去,“若是往后真嫁了过去,总不好一开始就惹得主子不高兴。”
裴晏舟看着宋锦茵那双眼,里头有许久未见的枯寂,他带着怒意的话倏地便卡在了喉间。
其实从适才宋锦茵听了那句应承行到许幼宜跟前时,他便知晓,仅在那一瞬,宋锦茵便收起了这些时日所有的温和。
像是又回到了以前。
她不打算再同他亲近,也是真认下了许幼宜的话。
可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