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方应该清楚这个盲区,却放任老师行使把孩子关进小黑屋这种惩罚。
程颖不知道李检在找什么,一直跟着她:“没有。李检,你快告诉我你的猜测。”
“摄像头里的孩子是被肖晓大力拖走,证明孩子挺倔强的。如果于丽红的供述属实,小黑屋内绝对没有来得及清理现场。也就是说,孩子的指纹脚纹并没有被人恶意抹掉。孩子就算是被抱进去,但她会挣扎,会反抗。不管是谁在小黑屋过失或恶意置孩子死亡,现场一定会留下孩子的痕迹。”李星妍一边查看,一边往幼儿园门外走,“但为什么现场没有痕迹。凶案现场一定会留下凶手和孩子的痕迹。现在虽有凶手的大量痕迹,但完全没有孩子的痕迹。我们将洛卡德交换原理广义定论,人和物体接触等同于物质交换,必留痕迹。如果没有经过清理的凶案现场,除了尸体,完全没有被害人的痕迹,那只有一个原因: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程颖越想越恐怖:“孩子不是在小黑屋摔死?但不对啊,于丽红说她摔倒在地。”
李星妍走出幼儿园,开车带着程颖往看守所赶去:“于丽红没有说谎的必要。但别忘记了,尸体有两处受伤的地方,一个是后脑,一个是前额。你再认真回忆监控,监控里孩子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伤口,都是肖晓把她往小黑屋拖,到孩子死亡前造成的。我们假设陈兰说到有五分真。她说孩子进入小黑屋前已经死亡。证据也显示,孩子在小黑屋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那么表示,孩子在进入小黑屋前,至少行为已经被人为约束,她连站立都无能为力。她或者全身被束缚了,完全不能动,这种可能性很低。所以她极大可能在进入小黑屋时已经无法挣扎,或接近昏迷,或是——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