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人人心里都提着一块石头,不敢再松懈。
聊了半晌,也到时辰了。
抓周其实不过就是看个热闹。
况且这抓周也不一定就准确。
沈稚听沈老夫人说过,她幼时抓周,抓到一方锦帕。
都说她日后定然绣工绝然。
可实际上她的绣技却差到离谱,连给江羡缝条革带都要花费许久的功夫。
而如今,当棣哥儿被放到雕花长案上,他却好似对上面摆的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张长案足够大,上面摆了琴棋书画,亦有匕首弓箭长枪。
可以说是文武都有。
棣哥儿坐在中间,在众人的围视下也没有半分紧张怯场,他探着脑袋左瞧瞧右望望,似乎在犹豫要抓什么。
他先朝离他最近的长枪爬了过去。
小手试探着摸了一下。
那长枪比他都要高多了,拿是拿不懂的。
他皱着眉头,收回了手。
这让沈稚原本高提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她还真怕棣哥儿抓了这长枪,万一江羡以此为理由,要将他培养成武将可不得了了。
但侯府本就是以武将发家的。
棣哥儿又朝旁边爬了一段,他还在犹豫要抓什么。
可犹豫了一会儿,他便朝沈稚看了过来,撇着嘴,伸出手朝她要抱抱。
显然,他不愿意再选了。
这桌上的没一个是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