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了些!”谢知微将礼单递给紫陌,“重新再拟吧!谢家和崔家世代相交,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倒也不全因是我外祖家。况且,几年前,外祖母大寿,我记得一开始拟的也不是那张礼单,后来这件事交给了外院去办,并不全是从公中走。”
谢知微微微挑眉,朝龚婆子看了一眼,将她脸上的惨白看在眼里,冷声道,“我虽年幼,家里的事还没有瞒得过我去。宁远伯府的礼单,无论如何也不能比袁家的厚吧?在袁家的那张礼单上,再减一半!”
龚婆子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颤抖道,“是,大姑娘!”
谢知微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下一个人,“我记得你是管库房的封大娘吧?”
封大娘忙上前来行礼,“奴婢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真是好记性。”
说着,她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库房的进出账本都递上来,谢知微看过后,道,“谢家最重规矩,这天下无论人或是事,都分三六九等,长幼尊卑有序,我记得如今没有到换季的日子,这几样前朝的花瓶摆件,领出去是为何?”
谢知微纤细的玉手指着最末的几行记录问道。
封大娘已是冷汗涔涔,哆嗦着道,“是,是金嬷嬷带着玉兰院的人去领的。”
谢知微将账册摔了出去,冷声道,“封大娘也是家里的老人了,什么时候,前朝皇室赐下来的物件儿,家里是个人都能领出去摆了?这家里还有没有个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