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升“嗯”了声，说：“陈原城刚才说了。”
尬聊到此结束，西陲半低着脑袋，目光落在自己脏兮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泥土的鞋面上。
林程明一直说，她是一个小话痨，即便是没有人和她交谈，她也能一个人自娱自乐自言自语不发闷。林程明还说，她是个很正能量的人，和她做朋友，总会觉着很轻松随意不拘束。
但是……西陲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一下站在自己对面的赵东升，他应该不是这样想的吧。西陲有点，下意识地因为畏惧而远离，却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要接近他。
手指在无厘头地摸索着手机光滑的边框，一圈一圈，心里面想了无数个开口的话题，最终一一作废，继续保持沉默。
赵东升低头在看手机，时不时有余光落在她的头顶。她因为穿外套着急的缘故，头发被塞在外套里层，没来得及拨出来，纤细的头发丝肆意地穿过毛衣的缝隙，刺扎在后颈的皮肤上，有些痒。西陲无奈地只能一直晃脖子，痒得她几次想去抓，都碍于赵东升在旁边站着，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