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一口气,看了赵玉德一眼,这才稍稍镇定,“贺王,今日满朝文武皆在,你若是胡言乱语,拿不出证据,休怪朕容不得你!”
沈均冷笑,“容不下?皇上何曾容下过微臣,否则为何要送微臣的女儿去死?楼止纵然样样皆好,可是他生性暴虐,嗜杀如命。他若不愿,不管你是谁,皆可屠戮殆尽!”
“彼时这门婚事,是你亲点的,难道你忘了吗?”皇帝回过神,冷了眸,“当年朕本欲赐婚皇家子弟,是你见着指挥使一面,便心生了联姻之念,如今还能怪谁?”
“当年,是兰儿远远的看了楼止一眼,才会非君不嫁。是故后来所有人都说兰郡主是不愿出嫁而自缢身亡,唯独微臣不信。人是她自己挑的,她如何会自尽?”沈均怒然,“是楼止不愿娶,便动了杀机。他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帝嗤冷,“证据何在?”
“锦衣卫做事根本无迹可寻,何况时隔多年,就算有证据也都该烟消云散了。”沈均重重的合上眸,“可是,既然重提此事,微臣就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不管怎样,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交代!”
“交代?你连证据都拿不出,还想要朕给你交代?”皇帝拍案而起,宛若有了底气。
沈均也不计较,反倒平静了不少,站在金殿正中摊手指着在座的诸位大臣,“诸位大人都在,那就当个见证,今日之事本王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这世上杀人该偿命,欠的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