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前倾坐在椅子上,双手仍然紧握,支撑着下巴,想象克里斯托弗可能会把瓦伦汀;温诺普安排在这座城里。这可能是他选择待在这里的原因。她问:“为什么克里斯托弗待在这个被上帝遗忘的洞穴里?这是个臭名昭著的基地,他们这么叫它。”
“因为他他妈的必须这么做。”佩罗恩少校说,“别人叫他这么做,他就得这么做。”
她说:“克里斯托弗!你的意思是让克里斯托弗这样一个人待在任何地方,就算他不愿意。”
“如果他走了的话,他们一定比他干得好多了,”佩罗恩少校叫起来……“你以为你那个该死的家伙是什么人?英国国王吗?”他突然带着沮丧的神情凶狠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他想逃跑,他们会像杀掉任何人一样杀了他。你怎么想?”
她说:“但这些都不能阻止他在城里有一个情人。”
“啊,他没有,”佩罗恩说,“他死死赖在他那该死的老营房里,就像一只该死的母鸡坐在变了质的鸡蛋上。他们就是这么说他的。我对那个家伙一无所知。”
她带着报复心懒洋洋地听着,觉得自己在他嗡嗡的声音里发现了一丝疯狂的自杀倾向,他在伊桑若的卧室里就是这样的声调。这个家伙身上毫无疑问带着一丝治安法庭上谋杀犯的乏味和疯狂。她突然打起精神来想着,“假设他想要谋杀克里斯托弗……”然后她想象自己的丈夫用膝盖顶断这家伙的背,这想法好像火苗穿过猫眼石一样划过她的脑海。然后,她用干燥的喉咙对自己说:“我得弄清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孩带到鲁昂来。”人们挤在一起。佩罗恩那家伙可能在保护提金斯。任何军事规则能让克里斯托弗待在这个地方都是不可思议的。他们没法让上流社会闭嘴。如果佩罗恩还有点脑子的话,他就会知道做提金斯的挡箭牌并不是得到她的办法……但是他没有脑子……何况,男人要是在性方面紧密团结起来是很可怕的。她知道她不会说出一个女人的秘密好得到她的男人。那么……她怎么才能查明那个女孩到底在不在城里呢?怎么做呢?她想象提金斯每天晚上回家来到她身边……但是他今晚要在她身边过……她知道……在那个屋檐下……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