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车?干嘛跑空车啊!”
孙景水咳嗽了几声,压低了声音:“当时我也偷着问过老司机,他们说车的确是空着出去,但回来时却拉满了看不见的乘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猜到了“看不见的乘客”是什么,也就缩了缩脖子,没再接着问。
“出事那次,为啥是让你开那辆车去送人呢?”
“这个……”孙景水指了指身体,“也怪我!本来公司安排的司机是刘希利,刘希利找我,说这趟活一来一回不过三四个小时,公司给3000,问我干不干,当时我家刚盖了新房,还有几万块饥荒,就答应代替刘希利开这趟车。”
一趟车3000?
正常的钱不是这么容易赚的,用脚指头琢磨也应该能想到有问题。
“后来呢?我听油城市派出所的人说当时出事时,浮桥上并没有别的车,是孙大哥你忽然拐弯,开车冲进河中的。”
孙景水忽然瞪起双眼,再次指了指衣服口袋。
这次我没犹豫,过去拿过烟,帮他点上。
猛吸两口,孙景水才接着往下说。
“当时是凌晨,一路上我担心出事,还特意喝了好几罐红牛,过河时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浮桥上每隔几十米,都挂着个几百瓦的白炽灯,路面也平整,按说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