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还要提到一个人,他对我的影响也是不可抹杀的,他就是我的姨父劳德—乔治.劳德的父亲。我的父亲必须在纺纱店里整天不懈地工作,极少有闲暇顾及我。姨父是大街上的一家店主,不似父亲这样要整个地将自己拴在店中。在我开学不久,姨父便溘然长逝了,他的死给了我深深的打击,因为他把我和他儿子乔治的陪伴看做为最大的安慰。对于怎样教育儿童,他有着非凡的天赋,他教给了我们很多东西。我记得他是怎样给我们教授英国历史的:想象每一个君主都在房间墙上的某个地方活动,做着他所熟知的那些动作。因此,在我看来国王至今还坐在壁炉前书写着马格纳纸剂,而维多利亚皇后坐在门后边,把她的孩子们抱在膝上。
这是值得嘉许的,他非常完整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君主名单。甚至几年后我在威斯敏斯特教堂①1的牧师会礼堂里还能找出它上面有所遗漏。从威斯敏斯特教堂一个小礼拜堂的某块石片上,我读到了一段话,说奥利弗.克伦威尔的肉身已经不在这了。从我坐在姨父膝盖上学到的历史知识得知,这个伟大的共和国的君主曾写信给罗马教皇,跟他说,如果他继续迫害新教徒的话,那么梵蒂冈将会听到如雷鸣般响起的大不列颠的炮声。我们估计克伦威尔是一个无神论者,这已无须我在此多着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