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冉可只觉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变成了一片黑暗。在失区意识之前,她只听到二狗在喊:“秦嫂!秦嫂……”
一周后——
“冉可,你都在这儿对着休央一周了,他如果要醒,早就醒了。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秦休央出了这样的事,陈伯心里自然也难受。但他看到白冉可为了秦休央,每天魂不守舍地坐在病床边上,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便觉得更心痛了。
要去的人我们留不住,但是活着的人还需要好好活着。
白冉可闻言红了眼睛,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声音里不自觉地又染上了哭腔:“我当初应该让糖心发我穿那套婚纱的照片给他看的,在婚纱店孕吐的时候也应该让糖心告诉他我怀孕了。要是我这么做了,也不至于他至死都什么也没看见,不知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懊悔也没用,孩子。”陈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冉可,“我跟卢所打听过,休央死后会葬入鹤去市烈士陵园,葬礼所用的其他东西基本是统一的,但墓碑家属可以自选。我认识一家不错的墓碑店,但是在比较偏僻的麒麟镇,没有高铁,要坐一整天的大巴才能到,你去帮休央提前先选一个吧,别让他走得太匆忙了。”
“嗯……”接过陈伯名片的那一刻,白冉可的泪水潸潸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