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姜维回到帐中,见魏延面色平静,知道心中怒气已经消得大半,遂道:“末将为将军上药?”魏延点了点头,将药瓶递于姜维,道:“伯约觉得赵舒今日如此,可另有深意?”姜维拿过伤药,迟疑道:“末将倒是有几分想法,却不知当讲不当讲。”魏延轻笑道:“你随我并非一日两日,有话直说便是。本将军总觉得,赵舒今日行事,大异往日,并非他所言的那般简单,只是为了安抚民心。”
“将军说的是。”姜维点头道:“大将军今日责罚将军,固然有心安抚民意,但末将以为另外还有三层意思。”
“哦?”魏延顿时收敛笑容,道:“本将军素知伯约眼光独到,可细细说来。”姜维遂再靠上前半步,低声道:“自从将军攻克长安,朝廷上下无不称赞将军之功。大将军独掌朝政多年,怎能甘心看着将军威望日隆,功勋日渐显著?末将以为今日责罚将军,还有三层意思,一则告诉朝廷上下,他赵舒始终都是大汉朝堂上的第一人,其二便是想让将军当众出丑,以减低将军在军中之威望。”
“这个……”魏延打断姜维说话,道:“今日非止我一人受责,赵舒自己也还当众受了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