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孙子没奶吃是因为早产,跟我们财大气粗又有什么干系?若是在他娘肚子里多呆两天,别说奶了,就是金子也吃的着。”
祁氏本想用刚出生的小娃娃搏一搏薛老爷子的同情,好想法子在朝廷再谋个差事给薛清虞,却没想陆氏偏生哪壶不开提哪壶,将还在祠堂跪着的薛瑾姝给牵扯了进来。
“陆氏说的没错,若不是薛瑾姝平日太过骄纵,也不会今日铸下大祸。”
果然,薛老爷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夹起鲈鱼,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夸赞陆氏,“厨房和采买都给个赏吧,这鲈鱼鲜美却又恰如其分,显然是采买和厨房都用了心的。”
“是。”陆氏笑了笑,又往薛老爷子的碗里夹了几块。
李氏终于忍不住,啪嗒一声撂了筷子,“我吃不下。”
“怎么了?”薛老爷子不悦的看着李氏,“好端端的怎么吃不下了。”
“老爷你也别太偏心,季言是您儿子,季尧可也是。您说季尧不是当官的材料,让他做了个红顶商人,我说让他帮着朝廷贩卖盐铁,您不让就罢了。好不容易清虞长这么大,有了个一官半职,您不心疼就算了,现如今孩子刚出生爹就没了营生,你让他们这一家怎么过!”
这话表面上说的是薛老爷子,实际上哪一个字不是针对薛季言的?
薛季言知道此时不能沉默,于是只好站起身子,朝着李氏行礼道:“母亲息怒,清虞的官职是我上奏了皇上给罢免的。清虞在户部日日走马逗鸟,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如今到了朝廷需要的时候,清虞什么都做不了,便是我不提,也会有御史出来弹劾于他。与其那个时候被人打了脸面,不如我们自己先藏了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