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曾经被江匪占据的白鹭郡,面前的蜀南王都,显得更加破败。乍看之下,便如一个小镇子般。
城墙低矮,城门生锈,连着插在城头的营旗,随着风吹雨淋,都褪得辨不出原本颜色。
行人寥寥,偶尔见着烧炭回来的百姓,小心赶着老马,气喘吁吁地跟着慢跑。
城门的守军,仅仅七八人,袍甲便分了四五种参差不齐的制式。
“陈相,请随我入城。”
十余护卫显得很高兴,刚入城中,便将先前省下来的吃食,送给了久等着的一帮穷苦孩童。
袍子有些破烂,脸色带着饥黄。连神经大条的司虎,也难得大方了一回,从包袱里分了八个馒头出去。
“主公。”窦通带着一队人马,欢喜地迎了上来。
实际上,只要窦通愿意,无论蜀南再怎么穷困贫瘠,他照样能刮个盆满颇丰。但很庆幸,他没有这样做。
而是用尽了所有的法子,延续着蜀南二郡的命运。放在内城,这样的人立个三世生祠,都算轻的。
“主公一路辛苦,府里已备下酒宴,请随我来。”
徐牧顿了顿,“窦通,蛮兵的事情如何了?”
早几日窦通赶回,是因为蜀南边境,有个蛮人洞主,聚了二三千的蛮兵,想要出山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