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和看见这个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像听见和看见那个儿子在公然违抗她似的。所有我以前在斯蒂福思身上看到过的刚愎和任性,现在在她身上也看到了。对于斯蒂福思的滥放精力,我本有所了解,通过这一切,也使我对他母亲的性格有了认识。我看出,在最激动的时候,他们母子俩完全一样。
斯蒂福思太太现在又恢复了她原先的克制,她大声对我说,再听下去,再说下去,全都毫无用处,她要求谈话到此为止。她带着高傲的态度,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客厅。这时,佩格蒂先生表示,她根本用不着这样。“你用不着害怕我会拦住你,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了,太太,”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我来时,没抱什么希望,我走时,也不指望什么。我已经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不过我从来不曾指望,在我站立的这个地方,能得到什么好处。这家人对我和我家的人太凶恶了,凶恶得简直使我脑子变得不正常,根本就不指望什么了。”
说完这话,我们就走了,把她撂在了椅子旁边,看上去就像是一幅仪态高贵、面目端正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