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季家和王鹤年之间那再正常不过的礼尚往来依旧让贾谊芳觉得不对。
王鹤年没有利用手里的职权为季家行过什么方便,季家这些年也一直兢兢业业用心耕耘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
季家和其他人家一样,寒州上层官员不少他们都是走了路子送礼,但是他们家送礼却从没有让哪位官员办过事。
瞧着那些人给季家下眼药的模样,可见这季家在寒渊这里混的也不过如此。
送礼,但是不怎么钻营人脉,这是什么冤大头行为?
他本想着再重新调查一番季家,只是中途被燕平关动兵这事情打扰了一下。
只是他也没想到来这里听见这等事情。
在得知对方的朝贡银霜炭付之一炬之后,带着家里能够算得上的心腹全部进山全力制作补救,贾谊芳便马不停蹄地带兵前来。
季家,究竟是进山炼碳,还是进山护送某些人离开呢?
若是有人要从寒州北境离开,燕平关的动兵也只是为了接应震慑的话,其实那都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么?
如今看到这场面的贾谊芳,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是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不是么?
贾谊芳站在山崖上俯视着山下海里那艘罕见的巨船,又见船上甲板上已经开始撤退的人,他一抬手,身旁的士兵全部半蹲做挽弓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