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轻声问。
一个女孩回过头来,耸了耸肩,暗示着“我不知道”。然后,她感到这个动作不足以达意,于是将贝泰拉到一边去。
“我猜,她今天很不好过。她在担心她先生。”
“他在执行太空巡逻任务吗?”
“是的。”
贝泰友善地向裘娣伸出手。
“裘娣,你何不回家休息呢?”相较于先前那些软弱无力的空洞安慰,她这句话显得实际多了。
裘娣抬起头来,又气又恨地说:“这星期我已经请过一次假了……”
“那么你就再请一次。你若硬要待在这里,你可知道,下星期还会请三次假呢——所以你现在回家,等于是一种爱国行为。你们几位,有没有和她同一个部门的?好,那么请你帮她打卡。裘娣,你最好先到洗手间去一趟,把脸洗洗干净,顺便化化妆。去啊!走!”
贝泰走回自己的座位,再度拿起菜单,虽然松了一口气,心情却仍旧沮丧。这些情绪是会传染的。在这种令人神经紧绷的日子里,只要一个女孩开始哭泣,就会使得整个部门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