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低头称了个是,照办去了。
我将他扶回房间,说服他在房间等着,去厨房熬了醒酒汤,回来后一勺一勺喂给他,他倒也顺从,喝得很认真。有的人醉酒了爱闹,有的人则相对安静,从醉后的表现来看,无颜的酒品当真是没得挑的。
喂他喝完醒酒汤,我放他在床上坐着,走去一旁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了,头发也放下来。逛了一天,这才感觉出疲惫来。我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小丫头就过来告知热水备好了,我“哦”了一声,淡淡嘱咐:“那便扶你家公子去沐浴吧,我先睡了,有什么事儿别叫我了。”转过头道,“别愣着,去吧。”
小丫头正要上前搀扶无颜,却听他道:“你退下。”
我拿梳子的手一抖,听无颜懒懒命令我:“长梨,伺候为夫沐浴。”我回过头同他商量:“你不能……”
他话都没听完便果断拒绝我:“不能。”
我也是被他拒绝习惯了,坚持把头发梳完,又在脑后松松绾了一下,就走过去扶他,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眼睛里除了有微醺之色,还有一点点笑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也是一件让人备感无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