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一听身中十二刀,嘴角狠抽,难以置信。
张庆年媳妇儿看了眼西屋,幽幽地道:
“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这么做啊。有啥话说不行吗?这……唉!苦小妮儿了啊。”
到底是快要做母亲的人,凡事想的都是孩子。
云巧用帕子给张庆云擦了擦脸,道:
“你别哭了,我让人套车,咱俩去老路冥店给买些东西吧。这么年轻,肯定家里啥都没准备。等那边验尸完,也该入殓了。”
张庆年媳妇闻言,不住的点头,说:
“是啊庆云,跟巧儿妹子去,你带点钱。不管咋地,那是你们大哥,没了就啥都过去了,让人入土为安比较重要。”
要不咋说张庆年这股过得好呢。
媳妇儿通情达理,妻贤夫祸少啊!
喊了若棠套车,三个人一起去了县里。
好在后期作坊又买了两辆车,不然都不够的。
来到老路冥店,安管事正在“噼噼啪啪”的打算盘。
云巧拉着张庆云进去,边走边说:
“安叔,好久不见啊。”
清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安管事的算盘声。
抬头一看,见是云巧,惊讶的道:
“你咋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哎呀呀,你可真能耐啊,北苑县时疫那么严重,你咋敢去的哟。”
云巧等他说完话后,这才开口:
“安叔也知道我去北苑?”
“咋能不知道。”安管事边说边带他们去一旁坐下,道,“那会儿北苑县出事儿,后来你去了,再后来时疫解除,咱们这边全都知道。大家都说,土庄子的云巧,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