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精神的交往,这是在某个普遍理念下进行的。例如,在讨论会上,与有些人可能始终只能进行纯属随意性的、正确的话语讨论,而与另外一些人则可能进行心与心之间的理想的交往。①
总之,在此之在取得斗争或取得一致利益,意识一般追问各种事物的根据,精神接受理念对一切的引导。但这三种交往的方式尚未触及那使人真正成为人的东西。只有作为生存,人才作为他自身来倾诉。这也就是说,在生存与生存相遇时,也总会生成自我。只有与他人共在,我才能成为自身。②
那么,如何进行无限的交往的意志呢?雅斯贝尔斯提出,“在时间中要求完善和解决问题的答案,或哪怕只是要求对答案有一个设想,似乎都取消了只有在交往中才得以自我生成的人的使命。关键在于,不能事先便排除人真正地生成这一可能性。”①
3.大全
早在雅斯贝尔斯1931年出版的《时代的精神状况》以及1932年出版的《哲学》著作中,他就已使用了“生存哲学”这一概念。在他看来,凡作为我的对象的,都只不过是某种特定的存在。这就是说,任何特定的存在,都不能支撑我们的知识,我们所了解的存在并不是存在本身。这是因为,我们的知识始终是在特定的视阈中活动的,凡作为我们的对象的东西,都显现在我们的世界的相对性整体之中。因此,雅斯贝尔斯又将存在称为大全(Das Umgreifende)。他认为,大全本身不是对象,而如何对象都在它之中。“大全是那始终只在预示……而本身从不成为对象与视阈的东西。它本身不显现,而其他一切皆从中向我们显现出来。”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