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也向来见风使舵,对于她该是什么对待的样子,那自然是明白的。给白流霜的只是够她节约着用的,还经常是些十分粗糙用不得的东西。
这里的被子都说不成是被子,到处都是破损和飞掉的棉絮,也已经不是棉絮了,黑黑的好像铁一样的东西就被裹在一团布里面。白天没有任何光亮,潮湿且阴冷,晚上更是连一点暖意也没有了,本就偏僻的冷宫这时候更为寒冷,不时还会有阴风在外面怒吼着,当然,门窗都是挡不住风的,不断有风透进来。这样的天气,那个被子,怎么可能御寒呢?
衣食和居住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甚至都是问题,还会有人不时来责骂和责打自己。
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让她不癫狂?希望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和绝望。
也难怪,她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一个人的样子。
窗户忽然被悄悄开了一个缝。一个人从窗户里艰难地爬了进来。他跌跌撞撞从窗口爬了下来,然后来到了白流霜的身边。
“流霜?流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流霜!”那人将白流霜轻轻抱起,然后十分怜惜似的放在了床上。他拿起一条被子帮她盖住身子,然后开始轻轻拍打她的脸,急切地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