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仅仅法国,每年就由河流向大西洋倾注五亿法郎。请注意:有这五亿法郎,就能支付四分之一的国家预算开支。可是,人实在聪明透顶,宁肯将这五亿法郎投进水沟里。我们的阴沟一点一滴带入江河,再由江河大量向海洋倾泻的,正是民众的养分。阴沟每打个嗝逆,就耗费我们一千法郎。由此产生两个后果:土壤贫瘠,河流污染。饥饿出自田垄,疾病来自河流。
举例来说,泰晤士河毒害伦敦,这是尽人皆知的。
至于巴黎,绝大多数地下排水道出口,近来不得不改到下游最后一座桥的下方。
有一种双管设施,配以阀门和放水闸门,能引水又能排水。这种引流的基本系统像人肺呼吸一样简单,在英国许多村社都已经完全采用,既把田野净水引到城市,又把城市的肥水送往田野。这样容易的一往一返再简单不过,却可以保住扔掉的五亿法郎。然而,人们总想别的事。
现在的做法,就是好事办成坏事。动机好,事情结果却可悲。以为使城市清洁,却令民众孱弱。一条明渠就是一个误解。越冲越穷的简单阴渠,一旦换成具有两种功能、吸收又归还的排水系统,再配以新社会经济的全套原则,那么田地的产量就会增长十倍,穷困问题也能大大缓解。如再消灭所有寄生虫,那么问题就完全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