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见他们俩在一起,那女人还和那老师一起抽烟喝酒。你说,能没什么事吗?”
“谁知道,李老师不管我们也碍不着说什么。”
“可怜了李老师这样的老实人了。”
“就是,这女人整天看人不带光,好像她就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神气什么!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啊!呸!……”王四婆娘甩了甩一头乱草似的卷发,掳了掳衣袖,好像随时准备将看不惯的人揍一顿出气。
当人恐惧某样事物有两种可能,会选择彻底逃避,也可能是迷恋其中。对胡粟玉来说,这样的流言蜚语已经司空见怪,所以她看到王四和李二婆娘指着她在一旁交头接耳也不想去争辩什么。她走上菜市场的台阶,来到卖肉的摊位。
“唉,李师母,买菜啊?今天的肉可都是本地猪杀的,你看这块多好,来二斤吧。”肉铺的张阿三拎起案铺上一块半精瘦的肉,晃到胡粟玉眼前。
“吃不了那么多,你割一半吧,张师傅。”胡粟玉轻声说。
“你们文化人啊,就是肠胃小,行,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张阿三献媚的拎着一大块猪肉问胡粟玉。
“左边的吧。”
“好咧,十块四角,你给十块得了。”
“谢谢了。”胡粟玉把肉放进篮子。
“呸,哪个男人都被这小骚蹄子迷晕了眼!”王四婆娘和李二婆娘同时向胡粟玉狠狠白了一眼。她装作没听见王四婆娘和李二婆娘在背后的嘀嘀咕咕,径直朝着前面蔬菜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