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隐约觉得跟自己下午叫醒她有关系,想再问一声,日后好主意些时,家里的大门打开了。
周岁淮出现在门口。
他朝张妈眼神示意了一下,张妈便退下了。
周岁淮进门的动作很轻,他似乎也察觉到扁栀的反常,他鞋都没换,就站在门口。
这个位置,他能够看得见扁栀,扁栀却看不见他。
透过宽大的客厅,他看见灯火稀松的院子里,扁栀来来回回的在草地上走,她浑身似乎都没什么力气,低着头,像是没什么情绪,宛若深夜中找不到归途的孤魂野鬼,就这么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的走着。
周岁淮站立在门口,观察她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停下来。
四个钟头。
整整四个钟头。
像是把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扁栀才好无力气的,拖着疲累的身子往里走。
她的双眼无神,眼底只剩下层出不穷的冷漠,那种被隔绝在尘世外的孤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寂寥的黑夜层层包裹在其中。
周岁淮皱眉,在扁栀走向房间时,步子往后缓慢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