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他答道,稍顿,出声,仿佛发笑,“钱和音乐,这两样配不起来。”
“父亲,和女巫的女儿。”黑玫瑰说。
两人之间再度沉默。柳叶轻拂。
“黑玫瑰,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他问,“你愿意跟我走、跟我住、嫁给我吗?”
“我不要住你爸爸家。”
“哪里都好。我们私奔。”
“但你不能拥有没有音乐的我。”
“或没有你的音乐。”
“我愿意。”
“拉必缺竖琴手吗?”
她迟疑,笑道:“除非他不想留住横笛手。”
“自从离开后,我再没练习过了,”他说,“但音乐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里,而你……”她向他伸出双手。两人面对面跪着,柳叶拨弄发丝。两人接吻,小心翼翼开始。
钻石离家后那些年,阿金赚的钱比以往更多。所有交易都有利可获,仿佛好运黏着他,甩也甩不掉。他变得非常富有。
他没原谅儿子。此事原可欢喜收场,但他不愿意。在命名日晚上和女巫的女儿跑了,一字不留,丢下未完成的正事,成了流浪乐师、竖琴手,为了几分钱又唱又弹又卖笑……对阿金来说,整件事只有耻辱、痛苦及愤怒。于是,他有了自己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