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拂去水滴:看完就知道了。
粟米接过来,笑笑说:正好有一个漫长的暑假,足够我看完它们。
他的心,轻缓落回去,那一刻,他是如此的害怕拒绝。
把日记堆到粟米怀里,羞涩少年的他,顺着楼梯栏杆,飞快旋转下去,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像在万里晴空伸展来透明羽毛的鸽子,幸福轻飘飘飞翔。
一个暑假,因为期望而变得漫长。 去学校报到的日子快到了,他怀着忐忑敲开粟米家的门,开门的是个爽朗的男孩,他的心沉了一下,问:粟米在吗?
男孩回头喊:粟米,有人找。
粟米拿着毛巾揩湿漉漉的头发,扫见他,说:肖启,快让良颂进来。
他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粟米,不祥慢慢浮上来,粟米指点着男孩:肖启,给良颂拿饮料。
叫肖启的男孩拉开冰箱,掏出一罐可乐扔给良颂,隐隐的笑里有暧昧不清的内容:粟米,我给你吹干头发吧,不然赶不上6点30的电影了。
粟米说哦。电吹风嗡嗡响着,肖启的手指,娴熟无比穿过粟米的黑发,三个人的房间就寂寥得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