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像一个傻瓜那样说话——当他们布道把“否”变为“是”时,把劫难变为恩宠时,把死变为生时,他们意指的是基督本人。当他们极力在布道中强调解决伦理学问题的确定性——一种与所谓“宗教确定性”绝对无关的确定性时,他们意指的是耶稣基督本人,因为那不是我们的确定性,而是上帝的确定性。问题的解决是确定的,因为拯救是确定的,人的拯救、肉体和生灵的救赎,迷失者和被囚禁的上帝创造物的救赎。拯救是确定的,因为新人从高处出现,带来新的天空和大地,带来上帝的王国。他不是以暴力的品格进入我们的世界,因而如果没有信仰,人们就看不到它。由此也没有任何语言和更进一步的辩证法存在的必要性。当他只能以信仰的方式和被信仰的方式看到时,他只是选择无限地接近。这就是保罗和他的追随者把人之语看成同人类的任何语言一样的虚弱,而上帝之语就是真理本身的理由。这就是他们把对罪恶的宽恕宣讲为对伦理学问题根本性回答的理由。
但是,人们注意到宽恕总是采取从上帝到人之途,而绝无其他道路。也注意到对这条路也没有其他方式,但这条路本身也是通向这条路的方式。我也是这样的路!我们的道路通向别的地方。耶稣基督并不是我们思考拱门上辉煌荣耀的拱顶石。耶稣基督不是我们可以或不能视为真实的超自然的奇迹。耶稣基督不是我们希望在转变之后,在我们心灵和良心的历史尽头达到的目的。耶稣基督不是我们可以与自己“联系”起来的,我们历史中的一个人物。耶稣基督最不可能是宗教和神秘体验的对象。只要他对我们来说如此的话,他就不是耶稣基督。他是已经成为人的上帝,是像婴儿一样嗷嗷待哺的万物的创造者。但是,他也可以通过另外的事实来理解,他是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是死了的、被埋葬了的人,他屈尊进入地狱,但又起死回生。这就是,无论如何都是保罗和其他人讲出的耶稣基督的话语,而且是惟他所有的话语的含义。这也是他们斗胆说出解决伦理学问题的理由,因为这是他们斗胆说出拯救的理由。如果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所指的是什么,他们的神学将同任何其他理论一样无法使我们受益。即便我们懂得了他们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借助于这样一个事实:耶稣基督是他所是的东西,无论我们最初认为他是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