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莉娅先是恶狠狠地瞪着地板,然后才挤出一丝微笑。“杰西卡夫人的智慧至高无上。”她说道,挥了挥手,让墨罕得斯离开。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杰西卡想。但是,厄莉娅的态度表明,更困难的测试还在后头。
又一个陈情者被带了上来。
杰西卡观察着女儿的反应,一阵疑云涌上心头。从双胞胎那儿学来的东西在这儿可以派上用场了。尽管厄莉娅成了邪物,但她仍然是个出生前就有记忆的人。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的母亲。厄莉娅显然不可能在游吟诗人这件事上错误判断母亲该有的反应。为什么厄莉娅还要上演这么一出戏?为了让我分心?
没有时间去深思了。第二个陈情者已经在王座下方站好,他的代陈者站在他身旁。
这回的陈情者是个弗雷曼人,一位老者,沙漠中的暴晒在他脸上留下了印记。他个子不高,却有着瘦长的身躯,通常穿在蒸馏服外头的长袍令他看上去有某种威严。长袍很配他的瘦长脸和鹰钩鼻,一双全蓝的眼睛中目光流动。他没有穿蒸馏服,让人看上去似乎不太习惯。宽阔的大厅对他来说就像危险的野外,不停地从他体内夺取宝贵的水分。在半敞开的兜帽底下,他戴着象征着耐布的凯非亚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