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抿嘴而笑。徐氏笑道:“说真的,我巴不得他赶紧去娶了那个高贵的什么凤凰呢。只要他一回来,我晚上必定做噩梦。”
婉娘笑道:“可能他回来又勾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有所思才有所梦。”
徐氏认真道:“不,我真放下了。以前唯恐他热了冷了不高兴了,恨不得把他捧着含着,一看他眉头微皱,我就心疼得什么似的。可如今,我根本就不会关注他,似乎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除了他是我家娃儿的爹,其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婉娘道:“不错,放下一个人,是既没有爱,又没有恨,看到他就像看到陌生路人一般。”
徐氏继续道:“所以他回来不回来都无所谓,可我偏偏就做噩梦了。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我每次做噩梦都是一样的。”说着陷入了沉思。
沫儿来了兴趣,追问道:“您做了什么样儿的梦?”看徐氏仍然紧握着玉鱼儿,有心想问一问,又不敢多嘴。
徐氏道:“我通常早上送图样到店铺,傍晚时分再去了解下一天的进账,晚上就琢磨着如何画写精巧新奇的图样。第一次做噩梦,是你帮我装扮那日,傍晚时分他回来取钱,并问我索要印章,被我打发走了。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将心思好好地捋了一捋,想明白之后很快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