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看着昨天山上碰到的小孩,怒气“腾”地就上来了,挤开人群护住周怀珠。
“哎呀,你不知道自己胖吗?挤啥挤!”
“不上工?围在这里欺负人有粮食拿?!”
沈晚喜揽着周怀珠朝那人一瞪眼。
那人翻个白眼,“咋,你以为自己是大队长啊?”
沈晚喜才懒得理她,她低下头拿袖口给周怀珠轻轻擦脸,声音不复刚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反倒温柔得很。
“怀珠,咋啦?”
周怀珠看上去已经哭半天了,这会儿说话都直打嗝。
“晚——嗝喜姐姐,我没偷大队的镰刀,我没偷……”
“谁说你偷的?”
沈晚喜抬眸,冷厉地扫过去。
可惜她体型胖,脸也圆润,看上去就是个面团捏的,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
狗蛋,也就是昨天推周怀珠的那小孩儿,站出来挺了挺胸大声说:“我说的!她昨天就偷我的草去会计那领工分,还偷镰刀用!”
“那草是我给怀珠割的,啥时候就成你的了?你昨天欺负怀珠今天颠倒黑白,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心咋这么坏?”
“你割的?骗谁呢!我昨天都听猪场饲养员说了,草割得齐整,你用啥割的?”
沈晚喜沉着道:“偷听别人说话也就算了,你还不听全,那草是我用石头割的!”
“骗人,你骗人!死肥猪是个说谎精,还护着地主家偷镰刀的小狗崽子,你们俩都该被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