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这就听东市登科楼的郝掌柜叹了口气,道:“孙夫人,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又是知书达理,咱们也不是为难你,就是你们镖局的镖师太不像话!他们来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赖账的人,可吃饱喝足还打了我的伙计,就叫我着实为难,不晓得怎么处理。”
他这一开口,旁边几位掌柜也就纷纷开启抱怨模式,这个说镖师大白天缠着他们的伙计喝酒,不肯喝就迎头痛打,那个说镖师故意消遣他们,扯好了布做成衣裳又反悔不要,最夸张的那个甚至说镖师看上了他家的闺女,连着一个月都上门骚扰。
这些事情,在大唐实在不算什么大事,可拿在一起来说,就显得那群镖师无恶不作一般,才叫大堂中一时群情激愤,掌柜们纷纷出言讨伐,非要芷然给他们一个说法,否则今天就不肯走了。
末了,一把年纪的郝掌柜还规劝芷然,道:“你们这镖局也开了不少年,手底下的人虽然闹腾些,却从没像这两个月这般过。你们夫妻俩是安分守己的贵人,哪能一直被这些坏小子连累?一次两次咱们能忍,多来几次要叫人如何议论?”
原本芷然听着众人诉苦,一张脸就像是结了冰一样铁青,这会儿再听郝掌柜说话,就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厉声道:“叫那几个人进来,给我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