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冷冷笑着:“我可不如镇北侯的胆识。皇上和太后面前,本司马不敢胡说八道。我问你,百里鸿熠明明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你怎么说她死了?”
“信口雌黄!”百里鸿煊怒声呵斥。
“镇北侯,哀家给过你机会了。”太后也不愿听他们继续说下去,示意贺遥拿出信件。
当着百里鸿煊的面,贺遥故意慢吞吞将信拿出来,要让他看清楚上面的火漆封缄,而后念了起来。
“吾二妹自幼年入府,得家母爱怜,吾兄弟二人更视其为至珍至宝。今二妹得尝所愿,寻得亲人兄长,煊甚欢喜。可汗重情重义,得可汗为兄,乃吾妹之幸也。然则吾兄妹情谊十数载,情浓似血,已然跨越族群阻隔。二妹回归家园,煊每日思念,夜不能寐。愿可汗善待吾二妹,他日疏敕相会,再续兄妹之谊。”
百里鸿煊的眼神只在最初的一刹划过一丝异样,此刻全然看不出一二,冷哼了声,神情丝毫不见慌乱。
“侯爷别急,还没完呢。煊得悉可汗履新,遥祝之际亦为可汗担忧。可汗内有平定疏敕各部之职,外有防御周国之虑,可谓内忧外患也。诚然之,煊之处境与兄无异,侯府之于周国,愈甚艰难。贺氏贼子,处处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