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就见秦焱转身进了厢房,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行李铺床,厢房是通铺,十分宽敞,他在中间用被子枕头隔起来,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但……却还是把她那一侧的被褥展开铺好,收拾得妥妥贴贴。
看着他的背影似乎都写着:我在闹别扭,晏寒夕就忍不住想笑。
单方面冷战了一晚上,晚饭的时候,就连秦思翊都看出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了。
“小婶婶,你和我 吵架了?”
晏寒夕眉毛一挑,反问他:“你觉得呢?”
自诩情场高手的秦思翊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我看估计是我 自己矫情,你可不能惯着他,这男人啊就是贱骨头,你越是哄着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虽然 是亲的,但小婶婶可是他的偶像,他当然是帮理不帮亲了!
晏寒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秦思翊说得对,男人不能惯着,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时间越长,秦焱心里就越气。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竟然问也不问一句?
第一次来玄虚观,晏寒夕被一群小道士们拉着又讨论了半天的数术,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男人正一言不发地靠在床上、神情严肃专注,貌似专心地看着平板,好像对她进来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那渐渐暗下去的屏幕暴露了他的心不在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