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尝了一块,好吃得很,又见自己的东西都好好的被装了箱子,展怀迁果然没骗她,嬷嬷也没嫌弃她寒酸,心里就高兴了。
可那之后,久等绣房的人不来,七姜急着要去遛狗,拉着映春跑来找嬷嬷说,却听见拐角另一侧,有下人对嬷嬷念叨:“绣房里出了岔子,几家布庄旧年的款子还没收到,府里说开年就给,都三月见底了还没续上。他们就联合起来,不给咱们家拿货,眼下连绣线都供不上了。”
张嬷嬷怒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才说出来?”
那人说:“这也不是厨房,每日张嘴就要吃喝的,少了一顿都不行。绣房里的事,总是一季赶一季,平日没事儿,谁去算那里的账呢。”
张嬷嬷问:“这会儿,是老太太的针线也供不上了?”
下人道:“库房里总还有东西能使的,可四夫人若开库拿东西,都是要记账的,她打算怎么落笔?”
这些话不难懂,七姜带着映春悄悄地走了,说白了,有人亏空了该给布庄的银款,估摸着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然至于闹到这份上吗?
映春小声念叨:“不止绣房吧,奴婢听几位姐姐说,家里突然要给二哥儿办婚事时,四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必定是拿不出银子来心慌了。后来大部分都是朝廷赐下的,再有大老爷的体己,总算风光体面地办下来,大家都说,要是让四夫人从公中拿钱,短短半个月,她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