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琼玉微叹一口气,眉眼间多了些愁绪:“我家中世代走仕途,看不起行商的人。”
“这可不像话!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做出成绩的人,不管是农商,还是仕途,都是一般的平等,何来三六|九等?!”
褚钰表情愤愤,他在药王谷虽然避世不出,但圣贤书读了不少,谷中的教书先生也是曾经的大儒,刚直不阿,颇有自己的想法。
楚琼玉看了看褚钰,垂下眼苦笑一声:“道理都懂,做起来可是艰难。”
听到楚琼玉这话,褚钰也是泄了气,对啊,这天家虽然都已经下了律法,明确表明这不管是行商,或是耕种,再是当官,都是一样的,圣上的意思虽然是好,但执行下来确是困难,几千年根深蒂固的想法,要去动摇是不可能的。
或者,这只能期待于接下来的娃娃们了。
褚钰不再说话,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琼玉咬了咬唇,抬起头来和从秋对视一眼,这人怎么能如此木讷,怎么就听不出她方才话中的意思呢?她的本意不是要和他讨论这如今的汉国局势啊!这一个小家都还没管好呢,哪里有能力和精力去管一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