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侯和镇远候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两人既未破口大骂,也未跪哭求饶。谢了天子恩典后,一同站了起来。
这一动弹,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贺祈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晋宁侯镇远候。
晋宁侯镇远候在心中同时苦笑。
他们两人半饱不饿地被关了一年多,各自病过两场。身手再好,也禁不住这般软刀子。别说两人被粗重的铁链锁着,就是没有铁链锁住手脚,他们两人也没那个能耐在贺祈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骤起刺杀天子。
再者,他们想保全自己的族人性命,要让家中儿郎子孙逃过这一劫。哪里敢做什么鱼死网破之举。
在众人的瞩目下,晋宁侯镇远候在椅子上慢慢坐下。
宣平帝坐在三米之外,卫国公靖国公苏尚书沐尚书也各自在宣平帝的两侧坐下。倒也有了一些三堂会审的意思。
今日问审的人是天子。四位重臣前来听审,暂时不必张口。竖耳聆听便可。
“晋宁侯,”宣平帝先点了晋宁侯的名讳:“朕问你,当日裴家人离京,路途中遇到了一伙匪徒。那些匪徒,是郑家的暗卫所扮,是也不是?”
这一年多来,宣平帝没有闲着,早已暗中令人严查郑家魏家。这一查,就是一堆要命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