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也真的支持不住,喝了药,吃了鸡蛋,不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沈老大不在家,沈乐松还没回来。陆氏是一句话也不想和马氏说,沈老四是大事还不怎么照面儿呢,如今侄媳妇生产,更不会关注了。沈陈氏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自打杜氏血止了后,也再没来。
倒是老沈头一大早又来,默坐在二月暖阳下,沈老三陪坐在一旁,说些宽慰的话,宽他的心。
因杜氏提早了一个月生产,各样东西都没备足。马氏那个样子,便是备,怕也备得不像样子。便出来塞给沈老三一些钱,让他再去村里种了棉花的人家,买些弹好的新棉花回来。
二月里,天还寒,没有厚棉花衣裳,这小婴儿可是受不住冻的。
赵氏见她掏钱,就忙说,“二嫂,这些叫我们出吧。”
陆氏朝她摆摆手,斜了眼垂着门帘悄无声息的堂屋,和赵氏低声说,“松哥儿媳妇这回,可是一笔糊涂帐,你再指不着她去还钱的。再说,松哥儿媳妇遭这一回罪,也是因我家而起,我又敲了人那么一大笔的竹杠,可比你有钱。”
虽然杜氏和马氏争执的真正原因,她还没功夫问,但听原先叫嚷时的话头,还有杜氏与女儿的对话,陆氏还是猜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