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维今和吴瑛两个小孩就被赶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吃东西,半个多小时里,吴瑛始终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没和他说一句话,甚至没正眼瞧他。当时吴瑛还是个很小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已经高傲逼人。维今丝毫不怀疑吴瑛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上不了台面的身份,所以断定他是个不用在意的人。
他和吴瑛的交往就局限于此,哪里称得上朋友呢,所以后来当吴瑛用那么熟稔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觉得讽刺。
等维今长到十五六岁,就逐渐理清了这一切。他知道妈妈生下他无非是个赌,赌他能带来利益。而他对爸爸来说却没有半点意义,人家有一个和睦温馨的家,并且那个家是事业稳固的基石,不可动摇。所以他从出生就注定是个可怜虫,是要靠别人的施舍存活的。因为本就不该出生,所以不能有丝毫僭越,连期望拥有多一点父母的爱都会被说成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