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麦心从来不知道景溯庭酒量如此之差,当众将士将景溯庭交给她,摇晃着回去时,她也只能扶着那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往回走。
景溯庭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强壮的体格,伟岸的身躯,不似他总是紧绷着的冷峻的脸,他的身体是有温度的,尤其是在冬天的夜晚,他穿的又不多,那温度很明显。
秦麦心好不容易将他扶回了营帐,见他临时铺的木板床那么小,也不想委屈他,就将他扶到了他原来的,如今被她霸占的床上,替他脱了鞋子,将他扶了上去。
怕他喝多了不舒服,秦麦心又走出去,特意弄了醒酒汤和热水,端了进来,逼着他喝了些醒酒汤下去,拧干了毛巾,替他擦脸。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现在好受些了吗?”秦麦心替床上的人擦干净了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还是,她来军营之后,第一次在景溯庭的面前,开口,完全是无意识的。
她见景溯庭是睡着了,自己走到了景溯庭的那张木板床上,躺了下来,这么硬,真的没有景溯庭让给她的那铺床舒服。
秦麦心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并未发现,在她睡着之后,原本宿醉的景溯庭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这是在军营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天色微亮,秦麦心就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战场上不带硝烟的空气,深深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