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按照毕岸教他说的话,大声回道:“好多啦。昨晚醒了一阵,喝了小半碗米粥,非要找玩具玩儿。我们哪有给他玩的东西!不过在我这里,他倒也不敢闹。他说想你啦,还想他的弹弓。”
其实王宝昨晚根本没醒,反而吐了好多血沫子来。公蛎不懂毕岸为何要说谎骗二狗夫妇,不过他也懒得问。
二狗媳妇眼泪哗哗的,激动得不知所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在一旁的赵婆婆也十分开心,欣喜道:“谢天谢地!宝儿可赶紧好了吧,这两天我都想死他了。”
二狗媳妇哭得像个泪人儿,哀求道:“能否让我看一眼?我就远远地看一眼,行不行?”
公蛎心软,正在迟疑,毕岸从身后走来,冷冷道:“你若不放心,只管接回去。如今他正进入关键期,擦洗,服药,针灸一样也不能少,稍有差池,只怕热毒攻心,便是醒了,也是个痴傻。”
二狗媳妇被吓唬住了,不敢再说。毕岸道:“过了今日,王宝便可回家了。”
二狗媳妇终于破涕为笑,同赵婆婆千恩万谢地回去,说要收拾点王宝的玩具,再买些他爱吃的送来。
毕岸说话向来丁是丁卯是卯,众人极为信服。一会儿工夫,这消息便传遍了敦厚坊,有夸赞毕岸人好心好的,有为王宝捡回一命开心的,也有恨意未消地感叹李婆婆运气好,这下不用杀人偿命的,甚至还有人询问毕岸是否有意开医馆,说的那叫一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