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启奏皇上,和大人所言荒唐致极,他竟说西洋的月亮比我大清国的亮,分明是长夷犹之志气,灭我大清之威风!”
“西洋有洋枪洋炮、有火车轮船,你六王爷有么?不要打肿了脸说自己是胖子!此乃腐朽之极!”
“皇上,你问问和珅,他是西洋人,还是大清人!”
“皇上,和珅诽谤圣朝,理当治罪!”
“皇上,和珅崇洋媚外,理当治罪!”
“主子,奴才所说是实话!西洋人先进,不承认不行,我们落后,不承认也不行!”
“大胆!”
“奴才该死!”
“刘墉!”
“臣在!”
“你今儿怎么不吭声了!”
“臣在想,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想说就说吧!”
“皇上,你须赦臣无罪!臣才敢说!”
“好!朕赦你无罪!你就说吧!”
“皇上,你今天不就是要让马嘎尔尼怎样行进见之礼的么?以臣看来,这礼仪,乃是一个国家之人文明的代表,一个国邦有一个国邦的礼仪,我等不能让那马嘎尔尼行洋人的礼节,也不能让洋人全行我大清的礼节,因那马嘎尔尼不是我大清国人,他是代表他大不列颠国来的。现在不是个人私情,而是两国邦交大事,各方都要保持自己的颜面,可又都不丢掉自己的面子,臣以为只有遵从中庸之道,才可完满解决此事!”